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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风破疫 | 隔离又怎样?不向“风浪”认怂

2021/10/11点击次数:

70.8海洋媒体实验室 


2021年9月12日,疫情开始在厦门蔓延。


9月17日,厦门累计报告确诊病例92例,判定密切接触者3360人,次密切接触者3453人。


就在这一天,91看自拍海洋与地球学院的杨老师的女儿,意外成为了3453个次密切接触者中的一个。接到通知后,作为女儿的陪同者,杨老师也被当做次密切接触者,开始了为期两周的酒店隔离生活。


杨老师和女儿隔离的酒店


尽管一切来得很突然,但杨老师表现得很淡定,甚至直言“老实说,比我平时工作来得轻松”。


晚八点接到通知,八点五十集合,十点抵达隔离点,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间奔波,一次前所未有的抗疫经历,如何能轻松呢?


也许,所有的轻描淡写,不过是一个海洋科研人在经年累月的工作中沉淀下来的从容与乐观。



未知的挑战

何处不相逢


时间回溯到9月17日。


晚上七点左右,手机突然频繁地震动,手机界面的通知栏一直在刷新未读消息提醒,打开满是红点点的微信,杨老师看到了女儿班级群的家长讨论——


有家长接到老师电话,班里的一位同学升级为密切接触者,全班同学一并升级为次密接接触者,孩子由一名家长陪同到学校集合统一前往定点酒店隔离。


“刚看到这些信息,我是将信将疑的。加上信息不是老师发的,我其实还是抱有一点侥幸心理,希望不会接到电话的。”


半个多小时后,随着一个陌生来电,消息被证实了。来电者甚至来不及做自我介绍,在确认了杨老师的身份后,简单说明了情况和要求,就匆匆挂掉了电话。


“既然这件事已经实锤了,那也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了。”父女二人马上收拾行李,前往学校集合。

就在不久之前,随着厦门疫情的扩散,新病例逐步被排查出来,随之开展相应的流行病学调查,密接、次密接逐步被确定。


杨老师女儿班里的一位同学被判定为次密接,后又升级为密接。根据溯源,这位同学与病例的接触时间是小学停课前,就这样,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校上课。


虽然孩子们在校期间都严格做到佩戴口罩进行防护,但按相关规定,班级的同学们都被确定为他的密接。同学们的密接等级也就跟随这位同学密接等级而改变,从次次密接转为次密接,进而需要进行定点隔离。


隔离酒店的防疫设施


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,杨老师说,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定点隔离人员,恐惧谈不上,但有一点点担心。不过,事情已然发生,担心也是无谓的,不如带好必需用品,配合政府管理和医疗检测,安心等待风浪过去。


隔离期间,杨老师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日常作息习惯。早晨六点三十五分起床,洗漱、烧水、喊女儿起床……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

更何况,即使是在平常的日子里,杨老师要面对的生活琐事和工作难题也不少


酒店隔离的一日三餐


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和教学人员,工作中的未知与突发状况是不可避免的。疫情以来,杨老师每天带着大包小包地在翔安隧道来回奔波,往返学校与家之间,只因担心第二天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宅家上班。


所以,即使是来到集中隔离点,杨老师依然保持着一颗平常心。


科研这条路

甘于寂寞而求索


“我想我比较淡定的原因,离不开我从事的海洋科学工作。”提及隔离的感受,杨老师如是说。


从2000年成为91看自拍海洋学系的本科生至今,杨老师已经是一个与海洋科学结下21年缘分的科研人。回忆起第一次出外海的经历,他仍然记忆犹新。


2006年初夏,刚刚成为研究生的杨老师随着“延平2号”前往台湾海峡。第一次离开厦门近岸,眼前嘉庚建筑群一点点淡出视野,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,对于杨老师来说,一切都那么新鲜。


在那个诺基亚还是“大佬”的年代,船上没有手机信号,海上的生活,无异于与世隔绝。“眼前的海水渐渐由绿变蓝,陆地从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在茫茫的海上,只有不时出现的海鸟相伴。”


“延平2号”科考船


台湾海峡的夕阳



和想象中漫游海洋不同,船上的生活节奏很快,干起活来不分昼夜,每天好像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采样作业。


当然,除了日复一日的枯燥与辛苦,折磨人的还有晕船。


晕过船的人都知道这是种什么滋味,随着海况的不断变化,杨老师也没能幸免。但在海上作业,不可能因为晕船就上岸,于是他只能吃了吐,吐了吃。即便躺在床上,也并不能减轻多少痛苦。


更倒霉的是,杨老师的床铺方向正好与船的行进方向垂直只要海况稍有不佳,船就左右摇晃得厉害,脑袋不停地充血、失血。


哪怕现在回忆起来,他仍心有余悸:“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。”


同年年底,杨老师再一次出海科考。这一次的航程在冬天,由于天气影响,科考船多次靠港避风,任务执行难度大,最长的一次海上连续作业超过了两个星期。


两个星期,对于当时的杨老师来说,是一个难以跨越但必须跨过的坎


海洋科考远不如海底世界五彩斑斓。长时间漂在海上,没有信号,没有消遣,人容易烦躁,甚至胡思乱想。初次“上海”的杨老师便是如此,一旦手里的工作停滞下来,心里就开始发慌。



北部湾偶遇海豚

杨老师在北部湾进行浮游生物采样作业



科研工作是一条只有少数人走的路。选择科研,就意味着数十年如一日,与孤独为伴,埋头苦干。杨老师说,那时自己没有想到,未来真的会继续从事海洋科学工作。


直到后来走上工作岗位,在一次次出航中磨练出越来越强大的内心,积累越来越丰富的经验,他一路见证了中国海洋科考的飞跃,也见证了自我的成长。


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



难熬的日子里

笑看云卷云舒


隔离的生活多少有些无聊,但杨老师还是很快地找到了解决之道。


多年的出海经验告诉他,保持有规律的作息和有节奏的工作,是保持内心平静的有效方法。一日三餐,规律作息,一个照常工作,一个上网课、做作业,父女俩自得其乐,空闲时还一起看看新闻。


但是,毕竟是小孩子,隔离的第二天,女儿就哭着嚷着要回家。为了排解女儿的郁闷,杨老师陪着她通过酒店提供的外卖和快递转运服务,买了好些零食和饮料。


零食和饮料送来了,小女孩开始饶有兴致地把它们放进衣柜,像模像样地开了一个“零食商店”。有了这个“零食商店”,小女孩的隔离生活变得有趣了许多。后来,这件事被她写进语文随笔里,还获得了老师的点赞。


杨老师女儿的“零食商店”


对于杨老师来说,在枯燥的日子里自得其乐、保持平静,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能力。积极乐观的心态,是科研人在失败里愈挫愈勇的法宝。


隔离的第八天,留在学院里维护实验生物的同学帮杨老师喂好了鱼,他养的那只龙虾宝宝也再次蜕壳了。疫情在一天天向好,他和女儿也很快就可以结束隔离,重返校园了。


“到时见!”杨老师在日记里充满期待地写道。


而如今,厦门也已宣布解封了



Tips:

什么是密切接触者?

与疑似病例或确诊病例有如下接触情形之一者属于密切接触者:

1.与病例共同居住、学习、工作或其他有密切接触的人员。

2.诊疗、护理、探视病例时未采取有效防护措施的医护人员、家属或其他与病例有类似近距离接触的人员。

3.病例同病室的其他患者及其陪护人员。

4.与病例乘坐同一交通工具并有近距离接触人员。

5.现场调查人员调查经评估认为符合条件的人员。




撰文:杨老师 / 张凯帆 / 刘思琦 / 王思溱


排版:张凯帆


资料来源:杨老师 


编审:

70.8海洋媒体实验室


出品:

91看自拍海洋与地球学院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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